(圖一)
話說在一個六成人口是黑人, 三成白人的中型城市裡, 公立學校84%的學生是黑人, 近10%是西語裔, 白人只有不到5% 。(城裡的白人不是沒小孩,就是把小孩送去私校)
這些公立學校經常成為媒體矚目的焦點, 關於這些學校和學生的大小新聞源源不斷, 然而99%的新聞是負面的, 有些甚至可以當驚悚片。
不久前上報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黑人高中校長被停職接受調查。這個擁有博士學位, 專精英國文學和教育行政的前海軍陸戰隊隊員, 曾在郊區一個名聲良好的學區裡擔任高中副校長, 為了接受更高的挑戰, 他自願來到城市裡, 在這個惡名昭彰的學區內一所高中當校長。
城市裡所有公校都把打架鬧事當家常便飯, 時常得出動轄區的警察伯伯平息暴動。這位新校長會被停職是因為有次拉開打架的學生, 學生竟跳到他身上, 兩人扭成一團, 學區認為校長的行為失當而展開調查。
他是這所高中1997年以來的第八個校長, 記者採訪此事件時一個「不願具名」的新老師恐懼的說, 開學才三個多月, 她已經被學生攻擊三次。
這所高中配有三名全職警察, 八名保全人員, 學生每天來上學時得通過金屬探測器和X光檢查, 如此陣仗是城市裡所有公立高中的標準配備。
又不是監獄, 這樣做有必要嗎? 2004年城市裡另一所高中有學生在校內被槍殺, 隔年又有學生在校門口被槍擊, 為了保住小命, 任何措施都不嫌多吧!
學生的課業表現又是如何? 以學生人數排前五大的三所高中為例, 六至七成學生的閱讀能力未達「基本」; 數學方面, 更有九成以上學生沒有「基礎能力」。
於是能從高中畢業的比例只有43%, 即便是拿到了畢業證書也不代表有程度, 極少數有幸進大學的, 只有「9%」能在五年內從大學畢業。
學生的嚣張行徑和低劣成績跟家庭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城市裡有74%的黑人小孩為非婚生, 上這些公立學校的學生68%生長在單親家庭, 更不可思議的是家中父母親沒有全職工作的學生佔了一半以上, 六成以上學生來自低收入家庭。
因此學區中大部份學校座落在犯罪肆虐的貧民窟, 過去幾年發生過至少兩次毒販半夜在學校旁遭殺害, 屍體在學童進校門前不久才被路人發現。就在前幾個禮拜, 甚至有人光天化日下在某個小學校門口被槍殺, 遊戲區近在咫尺, 小朋友現場目擊, 無緣無故變成CSI 臨時演員。
一般心智正常的人不會想要來這種鬼地方教書, 不但毫無成就感, 還得時時擔心人身安全, 於是該學區每年都招不到足額的教師,只好用一些沒有執照的,或留任一堆好吃懶做, 白爛裝死的不適任教師, 上課只會聊天打屁看報紙, 不少正是這個學區的產品。
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為了拯救世界, 來此春風化雨, 希望能感化一些迷途小羊, 最後留下來的沒幾個, 大多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我就碰過一個在那兒教過一年的老師, 她只不過是在「小學」任教, 就常遇到會偷東西會打人的學生, 每天上課時間統統用來管秩序, 完全無法進行教學, 她有同事曾被學生氣得身體不適, 被救護車送去醫院。
學區裡還發生多次人事部門搞烏龍, 教師薪資沒按時發或重要資料搞丟, 暴露出學區辦事人員的無能和低能。
行政人員凸槌的例子不勝枚舉。三年前某高中學生開學日到校竟發現課表都還沒準備好, 被告知返家等候通知, 此事上新聞後副校長才被開除。開學後好兩個月, 學生仍然沒課本沒文具用的事件更是層出不窮, 年年發生。
最讓人不解也最離譜的要算是二○○三年的教師工會醜聞。工會好幾個幹部被抓包盜用公款超過兩百萬美元, 把錢拿去買貂皮大衣、車子、高級家電等等, 不知道這些人是 (a)智商低(b)沒有羞恥(c)沒有常識, 還是(d)以上皆是。
最近幾個月媒體最感興趣的是硬體設備的破壞和髒亂, 在學生和家長抱怨後, 記者進入幾間校舍拍攝到許多駭人的畫面—學校後門彈痕累累, 玻璃窗髒到陽光透不進來, 厠所沒有門, 半數馬桶小便斗不能用, 牆壁斑駁, 天花板後的線路外露, 沒有飲水機能正常運作….。(請看圖例)
(圖二)
(圖三)
寫到這裡，正要結束這一篇, 又看到他們的新聞。搭乘捷運通勤的上班族抱怨許多搭捷運上學的學生快把其他乘客逼瘋了! 這些學生旁若無人的在捷運車站和列車上大聲喧嘩, 罵髒話, 打架, 奔跑, 還故意亂丟垃圾, 把車廂稿的像垃圾場。
這款學生素質和學校品質幾乎像是第三世界國家, 但它確實存在於二十一世紀的美國。你知道這學區在美國哪裡嗎?
就是美國「首府」華盛頓 (Washington DC)!!
註: 美國的中大型城市大多自成一個學區, 像是紐約, 芝加哥, 華盛頓等, 在郊區或鄉下, 則是通常以郡為單位, 一郡一個學區或多個學區。
(待續)
照片來源: 網路 (我沒膽實地查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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